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废人一个,但对方有着一股邪性的狠劲,在错乱的痛觉里依然能伸出手,握住蔺怀生的脖颈。
他只要一用力,蔺怀生的脖子就会断。
生生,蔺其姝执念成魔,难以自渡,你为何偏偏在这一点上要学她?
听起来,他竟真的虔诚信着佛。
我可以死,我当然会死可我为什么要满足你的心愿?
蔺怀生向李琯嘘声。
不,我们会同生共死。
他比李琯更对自己残忍,匕首能捅伤李琯就绝不对自己留情,他没有感情地切割自己的肉,李琯发出惨叫,他用手去堵蔺怀生的伤口,他宁愿蔺怀生伤他也不愿蔺怀生伤害自己。而这种心情到底是痛觉扭曲的延伸,还是发自本心的情意,李琯已经无从分辨。
蔺怀生干脆地松手时,李琯的掌心已经被匕首完全捅穿。
你不小瞧女人。
可你太看得起你自己,李琯,你太傲慢了。
你爱上我,爱上和你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,李琯,你好可怜。
生生
李琯已经几乎睁不开眼,他狼狈也可怜,双唇启语,始终念着的,却还是蔺怀生的名字。谁不是执迷不悟。
还差毒。我倒了两杯,但我想以我们两个现在这副模样,共饮一杯就足够了。
说着,蔺怀生干脆地抛却了匕首,拿起其中一杯仰头饮下。
生生!
李琯目眦尽裂,但他也被蔺怀生喂下半杯。
蔺怀生品了品:据说无色无味,入喉即毙命。表哥感觉如何?
见李琯已经被他玩傻了,蔺怀生乐不可支。
骗你的,表哥,一杯白水罢了。
李琯躺在原地,似哭似笑。他的爱情让他满盘皆输,他要承认他所有的错误,而他却还在爱着蔺怀生。
我不是你表哥。
怨憎赌气的话,但却是真的。
我不是。
那枚玉佩李琯却见蔺怀生腰间空空如也。
蔺怀生对他说:禁军认物不认人,倒是好使唤得很,否则我们闹出这么大动静,怎么会没有一个人破门救人?
李琯惨笑着闭了眼。
你不是我表哥,那你是谁。
蔺怀生探究地审视李琯。
李琯说。
一个野种而已。
二十年前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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